迟夙生:特别感谢我的好朋友王甫能够给我这个机会,他跟我联系说能不能在周六的时候来这参加个会,所以我昨天晚上赶到这里。刚才徐教授说1996年做过一个刑事案件,我是1980年3月份开始第一个刑事案件,从那以后就没有在刑事辩护席上下来过,一直走过了这么多年。其间做了三年人大代表,还做了十年地方的政协副主席。尽管有这些职位,但我仍特别酷爱刑事辩护工作,一直从事刑事辩护工作。作为一个来自于黑龙江边远地区小地方的一个小律师,今天能够在这里跟大家见面、交流,并且都是律师届赫赫有名的大律师,特别高兴。
我觉得刑事辩护讲技巧、讲规范,这几年更应该注重律师在互联网上的联合。过去律师在没有互联网,没有微博的情况下办案,我们不知道案件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可能有一些律师在李庄受审的时候专门跑到重庆要求参加案件旁听。由于旁听的限制,所以有一些律师就在法院门口互相结识了,之后这些结识的律师又跑到了北海,又去了小河,还有一些到边远的东北地区做了船营案件,还有一个律师集结刚刚结束了我们平度的案件。其实这些案件之所以我们的律师取得了一定的刑事辩护的效果,有两点,一是刑事辩护面临越来越严峻的考验,任何一个最有经验的律师单打独斗都等于零,当法庭让你说话,但根本不听你的,或者连说话都不让你说,你是无能为力的,所以有一些通过互联网联合起来的律师联合作战,大家能够互相支持,这是非常重要的。过去的时候没有遇到过特别难处理的案件,今天这么说可能是最初的时候大家都对法治报有希望,我感觉我们的刑事辩护最开始的时候,比如说构成正当防卫的时候宣布当庭释放,人就回家了;还有呢,经常是改变了定性,重罪变轻罪,我们的辩护起作用了。后来越来越艰难了,艰难到我们没有办法面对,艰难到最后当李庄的案件出现的时候。我记得我们领着律师看中国青年报在用李庄案件报道的时候,我们感觉到李庄做的事情,比如说他到看守所跟犯罪嫌疑人核实案情,说张三、李四、王五证人怎么作证的,这变伪证了,这些居然会被判刑,我们突然感觉到危险。那么因此,大家可能知道作为我来讲,我年龄比较大,能够做律师的时间也不多,因此我站出来和我们年轻优秀律师学习,跟在他们后面帮着大家维一些权,主要是帮助我们律师维权。我们需要经常有这样的会议,大家当面沟通或者在网络上进行沟通,有问题大家互相支持一下,这种方法可以突破地方的限制。比如说像敏感案件,我们黑龙江的律师去全国各地,其他地方律师也可以。现在交通也方便,可以做到这一点。我家乡如果有敏感的案件,我也会请各位律师去。
第二个问题,我们现在办案比较困难的是我们办案组要面对国保怎么办。最近我们的一些研讨会,(大家)比较热情(的)参加,我抓紧说,要不一会儿国保来了。我亲自参加的我们的(贵阳小河案)第二年研讨会,我们在座好多律师都因为说我们被传销了,然后又过招。还有前一天我们在北京怀柔也是,当时通知我,搞了一个丁汉忠案件的会议,我说我光参加一下,丁汉忠这事研究完之后国保就来了,不让我们开这个会,后来我们说就是律师研究几个案件。那个标题比这个标题小多了,刚才王甫说这个标题比较专业,其实那个就是研究三个案件,也说是传销。还有开庭的时候,也是国保亲自参加,这里也存在一个怎么应对的问题。
我是这样的,在贵阳(小河案)第二年研讨会上,大家都经历了国保,国保来了之后有一些什么作用,我还跟王耀刚律师学了挺多,过来的时候打110,看是不是真国保。后来我们觉得没有必要,国保还是一件挺好的事情,比如说当时我迷路了,哪儿我也没去过,当时我血糖突然降低了,我回去吃东西,我就走不出去了,后来我走不动了,我就坐下了。我(对国保说)跟你说实话,我找不着路,丢了。我说这样,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走,因为我丢了,你跟着我怎么走啊?后来小国保说,我们有纪律,得你在前面走。最后我说我在前面走,你说左我就左拐,你说右我就右,这样我们能走出去吧,要不然我不知道道儿。后来呢,还挺好,走了一会儿我还是不行,已经虚脱了,我跟国保说你跟领导汇报吧。后来车来了之后呢,把我拉回宾馆。再后来呢,我要出去。我跟国保说我要上这,大家一起,也省了你跟着我。之后都处理得挺好,他也理解我们是干什么的。前两天我去新疆开庭,我到那的时候我们黑龙江当地的国保跟我说,他说要陪着我来开庭再旁听。我说你这么远从黑龙江上这来旁听,我说这个案件我收了多少钱嘛,这个案件因为是新型案件我以前没干过,我一共收了3万块钱。你们来钱给多少,不但国保要来,司法局的律师管理处处长也要来,后来确实他们都来了。然后我们按照事实,按照法律在法庭做了辩护,我看到那些国保们激动的留下眼泪。开完庭之后跟我们吃饭时,他们愤怒地谴责了这个案件中不负责任的律师,他们说,这个被告人就是无罪的,他还是不是法律援助的,怎么能这样?我觉得有的时候国保其实还是和我们站在一起的,我们都是为了维护国家的的稳定和持久,要是有国保,我也希望我们在交流的时候,国保来了,大家也不要紧张,共同把我们的刑事辩护工作做好,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