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兵：杜特尔特打脸习近平

12月19日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Rodrigo Duterte）突然对该国军方下令，占领所有争议岛屿。此命令改变了他上任以来搁置南海主权争议、争取中国合作的态度。目前虽然没有进一步消息证实菲律宾军方已经向有争议岛屿展开动作，但他的这一命令无疑是在打脸习近平。

多家媒体报道的主题词都是：“翻脸”。说杜特尔特翻脸，是因为他上任后，搁置前总统阿基诺三世（Benigno Aquino）在海牙国际仲裁法庭争取到的有利裁决，对中国采取友好立场。他发起的反毒品战争夺走数千条人命，引发国际社会谴责，于是他转向中国，争取到数十亿美元的投资和援助。他上任后的前四次访华都是满载而归，对习近平“夸赞有加”。

转折点是杜特尔特今年8月28日到9月1日的第五次访华。此次会面，杜特尔特首次对习近平提起南海仲裁結果，2016年海牙常设仲裁法院就中菲南海主权争议裁定菲律宾胜诉。返回菲律宾后的9月4日，杜特尔特在记者会上透露，习近平当时悄声对他说，“我们的声明是：我们不会让步。我们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杜特尔特当即回应习近平：‘“南海仍将是一个问题。”但习近平试图转移话题。杜特尔特表示，他当时也无意深究，因为他知道习近平正为香港的事感到烦躁。  

就是这次访华让杜特尔特看清了形势，他再也没法用搁置主权争议的办法从习近平那里榨取到更多的“油水”，习近平这个“土财主”已经自顾不暇。除了经济困窘，习近平在内政、外交等方面都深陷泥潭不能自拔，尤其是香港问题近乎走投无路。同时，文明国家围堵中共的大趋势开始成形，中共和习近平在国际上日趋孤立。杜特尔特认为，习近平的利用价值已尽，主张南海争议岛屿的主权、利用国内民族主义获取支持的时机已经到了。

12月17日中国第一艘国产航空母舰——55000吨的山东舰在海南交付海军，习近平出席了交接入列仪式。就在习近平炫耀武力的时候，杜特尔特突然对军方下令，占领所有争议岛屿，这无异于直接扇了习近平一记耳光。

杜特尔特知道，以菲律宾的军力和国力无法对抗中国，但他既然“翻脸”，就是已经准备好了转向美国。本来菲律宾是美国的非北约重要盟友，2014年两国签署了“加强国防合作协议”，2016年美军获准使用菲律宾的五个军事基地，这五个基地都靠近南海争议岛屿。现在，杜特尔特终于要发挥前任留下的政治资产的作用了，这些资产包括海牙国际仲裁法庭的裁决、美军使用的多个军事基地以及与美国的盟友关系等。

习近平和杜特尔特都想利用本国的民族主义情绪。但是，习近平已经多次背叛了他煽动起来的民族主义分子。比如，中美贸易战开始之时习近平号称要“以牙还牙”，一时掀起“爱国”狂热，现在却同意签署在“爱国人士”看来是“丧权辱国”的第一阶段经贸协议。在香港爆发反送中运动时，把抗议者污蔑为“港独”，习近平已经把武警调动到深圳，大有一举荡平“港独”的架势，但在香港市民的顽强抗争和国际社会的舆论压力下，他“认怂”了，并不敢出兵香港。对台湾，习近平高调宣称：“绝不允许任何人、任何组织、任何政党、在任何时候、以任何形式、把任何一块中国领土从中国分裂出去！”现在秉持台湾独立主张的蔡英文竞选连任的选情绝对领先于对手，但习近平束手无策；要是台湾在蔡英文第二任任期内寻求自决，习近平也绝不敢出兵“武力统一”。

杜特尔特看准时机，直接打脸习近平，习近平连反击的招数都没有。至于杜特尔特会不会把命令当真，让军方真去占领争议岛屿，已经不是关键。关键在于，这一招已经让习近平颜面碎了一地。

公民：肖兵
2019年12月20日

中国公民运动网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