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1月12日上午九点多,在北京立水桥北里立汤路辅路路边上,我跟李文足、程海律师站着聊天。
图:王峭岭跟程律在路边聊起在天津办709案的趣事,拍照的是李文足。我们怎么看都不像犯罪嫌疑人吧?
这时,两个身着制服的人过来要查我们的身份证。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一个勉强亮了工作证,另一个说了实话,是辅警,没有工作证。
查身份证是要有前提的,除执法主体需要有两位具有执法资格的警察外,还要在法律规定的情形下才能查,一个是车站码头机场和设区的市级政府规定的场所,二是依法实行管制的场所的相关人员,三是发生严重危害性的社会治安事件现场的相关人员,四是有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查验,最后一个是法律规定的其它情形,注意是法律,公安部或公安局规定的都不叫法律。我们哪个都沾不上边啊?
这两个“警察”拿不出依据来,灰溜溜地撤了,到远处打电话了。没过多久,呼啦啦又来了一辆大警车,下来四五个警察。气势汹汹的上来,还是查身份证。并且驱赶围观的行人。因为我们正好在天桥下面,天桥上站满了驻足的行人。我对四周的行人解释为什么警察不能随便查身份证,并说这种情况可以打督察电话投诉,一句话触怒了警察。四个警察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因为我围着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一圈。两个警察一人拽住围巾的一头,一拉,登时我都要窒息了。另两个警察一边一个架住我的胳膊。我被粗暴野蛮地拖到警车上,根本没有力量反抗。几乎是同时被抓到警车上的是文足,她是看见我被警察勒着脖子抓走,怕我被勒死,上来试图救我,被警察暴戾推搡撞到警车上,额头上鼓了个大包,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嚼东西腮骨都疼。
图:王峭岭被恶警抓走的场面。
程海律师几乎被警察以开飞机方式扔进车里。老爷子都64岁了,脸都变成了紫色。这一切,因为我们站在路边聊天。警车到了朝阳区来广营派出所,程律师下车又被两个警察粗暴架了进去。
在派出所,文足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怀抱自己的背包,派出所的马宝庆所长怀疑文足拿着手机,伸手就往文足怀中摸。我们大叫:你一个男警察,怎么可以把手伸向女人胸前。马所长不死心,还想继续撩开文足胸前的围巾,我们站了起来喊:你这样是违法的,叫女警来!叫女警来!
马所长悻悻而走,叫来了两个女警,一个女警张雪凤(警号030934)骂骂咧咧的搜了我跟文足的背包,把我带到里间拉上帘子。我如果不配合搜身,就强行搜身。我想着被撕扯衣服的狼狈,决定配合。等文足被搜身的时候,张雪凤满怀恶意的告知文足:对着摄像头打个招呼吧!
我竟然不知道我被责令脱光衣服搜身的时候,是有摄像头对着的!!!张雪凤是故意的,而且她对文足讲这个摄像头不对外,那对内都是谁在监视器那端看着呢?这群不要脸的,品格卑下的警察!而且,她本身就是一个女警,一个女性,居然如此邪恶!
我看着那个张雪凤,她满口骂着脏话,真的是污言秽语。“傻逼”这个词儿从她嘴里一连串蹦出来,我跟文足都皱了眉头。
她继续对着空气,阴阳怪气地说:“真好呀,我可没有个丈夫被抓走。还是守法好呀……”
“谁叫我做这样一份工作呢,天天跟傻逼打交道。”
“人在做,天在看…….!”
听到这句话,我跟文足相视一笑,由衷地赞叹:“这话你说的好!”
她见我们根本不被她的话打击,气急败坏的骂了一阵子,骂累了,走了。
后来文足说,她录笔录的时候,依照法律拒绝回答她的询问时,她竟然嚣张地说:“你没有这个权利!!!”她自称人民警察?我看着她,服了她了。她是怎么混进警察队伍的?
她知道我们是709案的家属,她也知道我们只是在路边跟程海律师一起聊天。她不仅失去了人的基本良善,也失去了警察的基本公正性。她被谬误的信息控制,整个人被一种发狂的仇恨控制。觉得怎样能让我们709家属觉得被羞辱,被践踏,被轻贱,怎样能够让人觉得她可以有权力胡作非为,她就怎样来!不管,也不顾法律。一个字,邪恶!
她自始至终都用一枚国旗胸针挡住自己的警号。她既然如此嚣张,为什么这么怕露自己的警号,可怜可厌,可憎可嫌!
709家属王峭岭
2016年11月12日
无故强制传唤709家属的警察和极尽羞辱之能事的恶警们。
左上:马宝庆 032164
右上:周举新 035117 沈健 034529
左下:张雪凤030934
右下:王旭031328(给王峭岭录笔录的警察,坚持说没有写明时间起止的笔录是完整的。我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