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道背叛,一、实质性损害(法律后果)极为轻微,可以忽略不计,这是事实判断,可以诉诸实证;二、情感伤害,理解或不理解,原谅或不原谅,由当事双方或多方自由心证,旁人不宜越俎代庖。三、公共价值损害,则可以付诸公议。在荣誉伦理层面,进行褒贬。一般来说,理解软弱者,激赏坚强不屈者,已完成了荣誉奖惩,对软弱者批评不宜过于严厉。如果要坚持严厉,就必须接受you can you up的考验。有人说,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那么勇敢,就不逞强出头,那还是懦弱的逃避。而且将荣誉伦理,纳入更广泛的范围,那些影响力巨大,一方面享受社会良知的美誉,一方面享受现政权高级待遇,不时表示拥党或炫耀自己是优秀党员的名流或名律,比起赵王翟等,实质的道义贬损,大得不可以道理计。而很多人却持两种标准,对被迫背叛者提出底线伦理要求(绝对伦理),对那些操弄自由主义话语的拥党名流,出于对他们可能却实质虚幻的公共价值,予以宽谅(相对伦理)。绝对伦理,是需要返诸己身,责人责己统一标准的,相对伦理必然是功利的,虚伪的,大众显然对两种伦理标准缺乏反思的。
叶安隐:关于抗争伦理
周世锋也好,屠夫也好,李和平也好,胡石根也好,不会因为赵威、王宇、翟岩民的反戈一击或指控,而被轻判或重判。周吴李胡等的刑期,取决于他们自己合作或不合作。对于政治反对案,即使所有人都零口供,当局也能编造出证据来达成其目的。同案者指控比起纯属编造,对当局来说,也许在场面上好看一些。但洞悉现行司法体制基本性质者来说,利用各种邪恶手段逼迫自证其罪和指控同道,显然比胡编乱造更荒谬邪恶。前同道的指控,可能对拒不认罪者造成情感伤害,但在那种情境下,互相也有基本的体谅宽容。所以,被迫背叛的主要作用不是法律后果,而是公共价值后果,即当局利用互相指证,在道德上污化反对群体道德形象,和矮化政治反对的道义正当性。
同道背叛,一、实质性损害(法律后果)极为轻微,可以忽略不计,这是事实判断,可以诉诸实证;二、情感伤害,理解或不理解,原谅或不原谅,由当事双方或多方自由心证,旁人不宜越俎代庖。三、公共价值损害,则可以付诸公议。在荣誉伦理层面,进行褒贬。一般来说,理解软弱者,激赏坚强不屈者,已完成了荣誉奖惩,对软弱者批评不宜过于严厉。如果要坚持严厉,就必须接受you can you up的考验。有人说,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那么勇敢,就不逞强出头,那还是懦弱的逃避。而且将荣誉伦理,纳入更广泛的范围,那些影响力巨大,一方面享受社会良知的美誉,一方面享受现政权高级待遇,不时表示拥党或炫耀自己是优秀党员的名流或名律,比起赵王翟等,实质的道义贬损,大得不可以道理计。而很多人却持两种标准,对被迫背叛者提出底线伦理要求(绝对伦理),对那些操弄自由主义话语的拥党名流,出于对他们可能却实质虚幻的公共价值,予以宽谅(相对伦理)。绝对伦理,是需要返诸己身,责人责己统一标准的,相对伦理必然是功利的,虚伪的,大众显然对两种伦理标准缺乏反思的。
关于赵威王宇翟言民的悔罪和反戈一击,有朋友纳入到抗争和政治反对伦理讨论。核心观点是:可以悔罪放弃自保,但不能出卖和反戈一击。有两种基本的伦理观:绝对伦理和相对伦理。在自由主义的学理里,不存在律他的绝对伦理准则;绝对伦理,只存在于宗教信徒之间。既然自由主义的学理,是基于相对伦理的,那么伦理的应用和反思,需要纳入到具体的处境之下考量。自由主义的宽容,乃在于坚持相对伦理;自由主义的软弱无力,也因为驱逐了绝对伦理。所以,其利弊得失,碍难两全。
在自由派里,一直存在两种推进主张。一种是统战论,主张弱化立场、理念、路径、策略的冲突,以宽容、忍耐,谋求最小重叠共识,求同存异,形成合力,以实际的效应,和可能达成的效应,来证成主张的正当性。一种是意志论,主张清晰地澄清立场、理念、路径、策略的差异,达成坚固、清晰的抗争策略和道德观,作为政治参与凝结核和筛选器,在一个稳定的理念和道德内核上,凝聚一个坚定决绝的战斗团队。无论在历史上还是现实中,两种思维模式:策略效果优先和理念意志优先,都各有实践,并在不同情境下,取得不同的效果,而共产主义实践,以意志论为主,统战论为辅,同时运用两种模式的成功案例。图内文章,则属于比较典型的意志论。在当前情势下,统战论往往导向在立场理念上捣浆糊,和贩卖虚假希望。意志论则导向内讧、不宽容和阵营的分化、碎片化。我曾经倾向意志论,并长期和统战论进行理论战争。而现在,两种模式都因为基督信仰而抛弃,转而寻求超越性的路径。统战论持道德相对主义标准,虽然主张宽容包容,但没有信仰净化的道德观,几乎等于虚伪和伪善。意志论致力于塑造一个绝对的抗争伦理,但实际上,绝大部分人都是混沌的随波逐流,理念的清晰度极低,意志没有经过信仰的升华为信念,在TG铁拳之下,罕有人能持守,并导致无谓的口舌纷争和戾气。总而言之,两种模式,因为信仰的缺失,都很容易被操纵和利用。唯有超越这两种模式,才有可能形成真正的合力。
何为超越性模式,首先是对人性幽暗败坏的洞悉和接受,人心比万物还诡诈,干出什么坏事,都不足为奇。其次是对所有人被无力感困扰的事实的确认,和对事功的预期的幻觉。即道德和具体事情上的双重失败,是政治反对常态,有点收获或寸功,那是恩典或奇迹。只有在对人性、人为的混乱道德标准、对事功的预期三重绝望之后,没有任何虚假期待的重负或包袱,才能存谦卑好怜悯行公义,胡长老就是与神同行的荣美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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