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加州聖瑪利學院徐賁教授,
他對中國時局的評論廣布于各路媒體,以64歲的“高齡”,
今年,他又推出《明亮的對話:公共說理十八講》與《
沒有證據的指控就是不講理
鳳凰週刊:您旅居美國數十年,
徐賁:對今日中國公共說理現狀的許多弊病,如偏激、暴戾、武斷、
1988年底,呂先生84歲時,將此書譯出三分之二後,
我之所以願意花時間寫《明亮的對話》,
鳳凰週刊:一個不講理的社會,會存在哪些潛在的危險?
徐賁:不講理能造成社會危害,但是,
不久前戴旭寫了一篇《中國最大威脅:美國文化戰略及其“
這樣的指控聽起來非常可怕,“
蘇聯史達林時代有一則這樣的政治笑話:有一隻俄國兔子跑到波蘭,
警惕暴戾的“革命語言”
鳳凰週刊:茅于軾先生去年出版了一本《中國人的焦慮從哪裡來》,
徐賁:我覺得,對每一個願意說理的人來說,
像這樣的語言便是暴力和暴戾的,
政府所能做到和需要做到的無非是保護所有公民的言論自由,
鳳凰週刊:互聯網為公眾提供了一定輿論空間,
徐賁:互聯網上確實有許多暴戾與民粹的言論,
官方語言“新八股”
鳳凰週刊:本屆政府似乎試圖在話語方式上有所改革,
徐賁:“新八股”一開始並不是八股,
斯泰賓說,“罐頭思維接受起來是容易的,形式是壓縮的,
新八股確實有一些群眾口語化的改良,有的還帶“三分俏皮”,
這個制度中的“占位者”對上推諉應付、敷衍塞責,對下兩眼朝天,
鳳凰週刊:您在《明亮的對話》一書中談到,
徐賁:從小培養公共說理的習慣要靠學校教育,在目前的情況下,
但僅僅如此還是不夠的,學生們不只是單純學習一些說理的技能,
美國社會學家古德法勃(Jeffrey C. Goldfarb)在《犬儒社會》(TheCynical Society)一書中指出,強權統治把“權力”等同為“理”,
許多人對說理抱虛無主義和犬儒主義的態度,就是因為這樣的緣故。
“共識”有時會威脅獨立思考
鳳凰週刊:今日中國,對話之艱難也同樣存在于知識份子之間,
徐賁:在民主的,言論自由有保障的國家裡,
學術雜誌、公共刊物、
有了這樣的保障,
許多“沒有爭議的共識”只是在被強迫的情況下不得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