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虔诚基督徒,信仰让他用爱去真诚的付出,他常说,上帝在我心中,也在我头顶,时时刻刻在看着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我要用上帝给我的爱来帮助一切我能见到的人,让他们也感受到上帝的爱。
每年冬天,那些遭受到侵犯蒙受奇冤的人们在京上访,因他们长期奔走在申冤的路上,所以没有生计来源,在气温零下十几度的马路边一堆棉絮就是他们安身之所;一个馒头接一碗自来水就是一顿饭。有一次经过访民区他看到这个场景后,立即打电话给我,要我写一篇长博发出去,呼吁人们对这些可怜同胞关注!描述场景时,几次呜咽失声。最后连声高喊:人间地狱,人间地狱啊。随后他就开始联系北京公民对访民开始送温暖、献爱心的活动。北京专门接济访民的‘’爱心之家‘’就是由他和在京的公民一手创办的。徐知汉
2014年初曲阜事件,由于围观成员在曲阜无法立足,我们便在山东济南驻扎了下来。第一次见到他,给我的印象是真诚、豁达,目光对视的第一瞬变感觉好像和这个人认识了很多年。为了便于沟通我和他住在一个房间,白天往来于曲阜济南之间,晚上回到济南驻地闲来无事,我们无话不谈,从各自的早年经历到家庭成员,聊的最多的还是对未来的向往和追求,还有眼下以后应该做的事情。
他对待围观成员全都一视同仁,他常说,我们走出来的目的就是追求自由,在寻求自由的道路上,更要讲平等,不要说什么访民公民,人人生而平等,人与人之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他用行动证明他的这番话,他对兄弟姐妹们都一视同仁,所以在其他人心中都感觉他像亲人一样。特别是那些常年奔波在维权路上的访民,一生尝尽人世酸甜苦辣,被他当做亲兄弟姐妹一样看待,在我面前提起他常常很感动。
他告诉我那年他28岁,是敢死队的一名队员,他从4月15号加入那个队伍的。市民做好饭烧好开水,由他们送给学生们。如果遇到部队,他们和另外的很多队伍便集结成一个大队来阻止军人进城。他和许多队员一样,对学生们的壮举很敬佩,从学生的身上他们看到了生活的希望。而此前,他们的家庭的收入已经承担不起日益高涨的各项消费开支。
他说,‘’那时,他有早睡的习惯,因此,他的志愿活动都是在白天’。我低头听的很认真,讲到这里忽然没声了,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被惊呆了:他头压的很低,双目紧闭,牙关紧咬,泪水分别从两片镜框的两边分成四道,断线珍珠一般流进他交叉相扣的手心。我瞬间便被感染了,我站起来,不知该说什么,一手搭在他的肩头,看着他压抑的抽泣,不知究竟怎么了?他摘下眼镜,用手捂着脸,呜呜的痛哭,我眼圈也红了,想劝劝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过了一会,他情绪平息下来,拿起纸巾把眼镜擦拭干净放在桌上,掏出烟嘴开始抽烟,仰面看着房顶,烟雾缭绕中,他的思绪回到了那个年代:他刚结婚不久,在那特殊的一个月多里很少回家,刚刚6月3号那晚回家了,由于连日的奔波,很疲惫,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起床赶到市区,一切都变了样,他知道了一切。后来的很多年,他都重复着一个梦境,送饭、送水,醒来就哭。
由于他的经历,好的工作单位没人要他,经商吧太讲良心赚不到钱,妻子又和他离了婚。
对于有担当的人,生活的磨难不会磨去对正义的追求,于是,他出发了,向着光明,踩着学子们的脚印继续前行,带着上帝的嘱托,把爱撒向世界每一个角落。